回复: 出国十年
安顿下来了, 每天的生活忙碌且充实着. 上课努力地听课,学习; 做在bus上听着英语,心中默默重复每句; 打工时寻找着每个机会和客人说话联系口语, (很多刚出国的华人不敢和当地人多说English, 其实不必担心说地不好, 刚开始说的不好是很正常的,我本人认为说English的大部分人都会耐心,而且很会鼓励人. 慢慢的就会好的), Sarah也经常和我说话, 且纠正错误,发音; 回家后看英语programs, 有English subtitle的. subtitle 很重要, 建议正在学语言的朋友多看English or French subtitle. 同住的housemates 给我起个外号: recorder, 因为我经常努力重复programs 中每句话. 语言进步很快而且还开始带Dublin口音了. 后来到London去工作, 有个同事是Dubliner, 他很惊奇的问我为什么有Dublin 口音, haha (这是后话了).
打工中, 我总是很努力的工作, 哪里需要, 哪里到. Vallerie, Sarah, 和其他工友对我都树大指, 对我也满照顾的. 每次关门后大家都坐在一起调侃着那个年龄段热衷的话题,说着那个年龄段说的话, 我从中也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英语单词, 用句...
Vallerie对我非常好,可能是因为我工作努力, 眼中能看到活. 她经常给我overtime, 下大雨时, 收工后她还让我把我的两个轮的BMW放在她的四个轮的BMW上,送我到家. 她在一些其他工友眼里不是个好老板,太严厉, 但是在我的眼里 她是个好老板. 后来我找到工作离开时, 我看到她眼里的泪花... 她对华人的工作态度评价很好, 她之后又雇佣了3个华人留学生.
华人老板我没有发言权; 白人老板,我本人认为只要你努力工作,业务好,老板会对你很好,至少也会对你很公平.
和Sarah在一起工作很开心, 她告诉我很多东西, pop music, Irish culture, U2, tourist places... 我也和她讲了很多中国的东西. 她很有耐心, 知识面广和逻辑性强, 非常适合教书. 平时很会搭配衣服, 开着Lexus, 钢琴弹地很professional. 渐渐的我开始觉得她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 问她父母家庭的事, 她不多说. 有时间我陪她去supermarket 买菜,给她当"小工"; 陪她在pub里喝几杯; 陪她看fashion show.. 90%她都抢着付费, 还说她不缺钱, 我需要存钱交学费. 感觉她真的很会为人着想. 她陪我在library里读书... 就这样我们成为男女朋友了. 那时候生活忙碌,充实, 开心. 20岁的花季. 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还充满感谢, 感谢她那时候对我的支持,尤其是10月的时候我因为学费不够而选择不上大学时心情低落, 感谢她陪我走过的455天.
1999年12月31日, 她突然电话给我, 说她从家回来Dublin了, 叫我去她在Dublin 4 的住处. 我买了很多菜, 和红酒去了. 看到她, 我很高兴. "I love to go into the 21st century hand-in-hand with you." 她的这么一句话, 我拥她入怀. 我永远的能记住那种感觉. 我做了我能做到的最好水平的一桌菜, 之后... 20th century的最后一天.
我们之间的关系近了很多很多. 在一起时笑着, 玩着, 说着笑话. 一天她没有来打工, 我电话过去, 手机关闭. 她回家了? 收工后去找她, 她的house-mate兼好朋友告诉我, 她的父亲带人来把她带走了.我才知道她的确是大家族的孩子. 她的父亲是一名Irish顶顶有名的富商(Google里都有他的简介), 母亲是前Miss Ireland. 她一直都很独立, 有进取心. 她父亲让她到美国去读书, 和另一家财团的继承人定婚. (听起来象电影,是吧. 我现在有时候还这样认为我当时是在一场电影中). 她抵触, 那次他们硬是把她带走了. 第二天她被送到了美国, passport被收走,她抵触情绪高, 她的母亲哭着乞求她, 她服从了...(这些是我后来知道的).
我第一次把自己灌醉了. 第二天下午起来告诉自己, 要振作精神, life goes on. 从长远来看, 那样安排是对她幸福的负责. 我当时什么都没有, 连上大学的钱都不够. 我要努力, 她也不想看到我过的不好.
生活更加忙碌了, 周1-5每天白天到一家hotel打工8小时, 周3-日晚上到西餐厅至凌12或1点. 周一,二上夜校学习ACCA.
又认识了一些朋友, 朋友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都回绝了, 一个白人朋友说他的一个同学fancy我, 我回绝了, 他问我是不是gay, 我笑了笑. 2001年7月的一天Sarah的那个好朋友过来给我一个email 和电话(Sarah在美国的), 我听到她的声音很高兴. 我们又有联系了, 是好朋友. 2006年6月她去London旅游, 那是我们数年后第一次见面. 她已是成熟的少妇了, 稳重有韵味. 我用公司的迎宾车(Bentley)到Heathrow airport去接她, 还陪她在London玩了5天, 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们是好朋友了.(这是后话了)
2001年底, 我通过了二级的全部考试,(一级免考, 感谢我两年中国大学的学习). 偶然的一次机会得知一家London-based 知名公司招聘. 投简历, 得到幸运的interview的机会, interview进行的很好, 但是没有得到那份工作, 回信说他们雇了一名更适合的candidate 但是会把我的简历存档, 一但有合适的机会,便联系我. 我立刻回信表示感谢和期待机会的出现,并表示了向往在那家公司工作. 这样一个礼貌的回复两周后给我赢来了机会.
我们投简历,如果没有回音会失望,气恼. 其实公司也是这样, 他们回信也希望你能大度,礼貌的给回音. 有时候是一种试探, 看看你对失望处理的能力和魅力. (这是后来公司HR manager给我讲的).
收拾行囊, 和Vallerie及他人告别. 奔向Lon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