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握着筷子的手总是接近着尾端,妈说,这孩子,长大恐怕要走远呐.
我说不会啦,我哪也不去的.
记得拿到签证后的一个多月,妈的头发"哗"地白了一片,而我却乐滋滋地全然忘了曾经的诺言.
当然那时我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里,我将要走的是一条如何艰难的路程,而这条路它又是怎样地荒漫漫看不见头.......
初来加国的日子了,先生干的是一份艰苦的累拨活,至于有多艰苦这里就不再形容了,一来觉得心酸,实在不忍重提起来;二来与他在国内时悬殊的比较在面子上着实也挂不住.但这段日子,我是牢牢记在心里的.
去年的夏天,发生了一件事,有惊无险地给了我的婚姻和移民生活一个警告,又也许,那是一个暗示,我不知道.
那天不知为什么,孩子闹,不吃东西,哭哭啼啼地,就是为了孩子,我们吵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吵起来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反正从我的角度看,我有理,让我在这里描述有失客观.吵到后来,他说了句:"你给我滚!" 我猛地站起身,承了句:"滚就滚!"
后来他说了句让我怔了一下,于是决然而去.他说:"要走就别回来,把钥匙留下!"